Wednesday, May 07, 2008

也许,我不该把头发留长

也许我不该把头发留长
不该,让你把气息封锁在
我的长发里
我被黑而卷的发丝
团团缠绕
无法挣脱,你施下的咒语

距离你说的春天,有些远
在这之前,我将
孤独地又并非独自地
穿越那座迷宫。那里
每道墙一模一样
狭小的曲径烟雾缭绕,模糊了
我的视线,看不清
看不清东西辨不着方向
隐蔽的角落里,也许
蹲着阴谋讪讪在笑。

我的武器
是依附着你灵魂的长发
可以轻盈矫捷地,舞出
柔韧的曲线--斩荆披棘
我在长发里编织阳光
抓一缕青丝,混合
你的气息三把
发尾划出的那点光亮,
将给我引领方向
我这般努力着,无非是为了
把手交托于你

或许,我不该把头发留长
不该粗心大意,让发尾
沾上你的柔情与蜜意
不应该,
把自己困在迷宫里

但是,我并不后悔
这世上能把它缠绕于指尖而不滑落的
也只有你了
如今依着发丝向你走去,毕竟
还不算太迟

我收不回与你交缠的情丝
也不会剪断

-----请你负责梳理


Monday, April 28, 2008

生日快乐

凌晨12点47分。
手头上的工作因为网络当机而跟着停顿。
唉..懊恼不已也没办法,只好提早洗刷上床睡觉了。
刷刷刷..刷得满嘴泡泡沫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人在喊叫。

『HAPPY BIRTHDAY TO YOU~』
是有人在唱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

呃,是真的!
原本就没有几只睡虫,听到这里更是精神抖擞,我回房抓了黑框眼镜,站到阳台看热闹去。

四月二十八日,是哪位幸运的女孩呢?
为什么一定是女孩呢?
呃..因为唱歌的是男生,所以对象应该是女生吧?
为什么男生就一定是要唱给女生听的呢?
呃.. 不然有男生半夜高唱生日快乐给另外一个男生,这种画面,想像起来鸡皮疙瘩就已经掉满地!
事实上要真是唱给男生听的,我也会硬想成是女生!
这样才符合我无可救药的浪漫情怀啊!

呵呵..不知道这又会是属于谁与谁的故事呢?
啦啦啦…幸福的人儿啊..

想想自己的生日也才过了两个星期呢..
已经四年喽,每一年生日总会准时收到你的祝福。
你说过绝对绝对不会有忘记我生日的一天,我当然绝对绝对地相信你,就好像我也要你绝对绝对地相信我绝对绝对会记得你的生日一样。你从来不食言,这些年来不管躲到了什么地方,在那几个特别的日子总会捎来一些讯息。
你说你绝对绝对不会忘记的,还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说那我就绝对绝对不换号码好了。
也因此我一直很安心,甚至有种感觉,就算我人在深山,还是会有一片叶子落在跟前,上边歪歪斜斜地写着你的祝福。

今年生日,大家都争相猜测我把那一天留给了谁,他们不知道,
我其实留给了自己。
我竟然21岁了!你说长大了很好啊,可以做很多事情(嘿)。
我觉得不好,因为21不应该还这么孩子气,我总该认真学着长大的。
一整个生日天,我把自己躲在房间里,看了一些书,在纸上写了一些字,还画了画呢。
你劝我出去和大家热闹热闹,我说不,我很忙,忙着连接黑点。

『黑点?』
嗯,黑点。我记得几年前苹果老大Steve Jobs说过这么个关于黑点的故事。

you can'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不喜欢出去狂欢,只想静静地过。
-好好地回忆-慢慢地连接-我所走过的黑点

『连接回去又怎样?』

you have to trust that the dots will somehow connect in your future..

亲爱的,我必须看清楚我来时的路,重温路上我看到的风景、吸收的养分;我得确定我一直朝向同一个方向,也想看看前方的路还有多远,再动动脑筋继续未完成的旅途。

『小姐,不出去真的不会后悔吗?』
先生,不会的。明年今日的我会知道,21岁的黑点落在这里,21当天的我很还是很努力地在学习。

you have to trust in something.. your gut,destiny,life,karma,whatever...

你知道吗?在连接黑点的过程中,我看清楚了一组英文字母-FAITH.
因为一直紧紧地把这五个字母握在手心里,相信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抵达一早设定好的黑点(终点),所以清楚知道路上的泥沼窟窿只是必经之路,一切就都变得没那么困难了。
所以,请保持信念,Don't Lose Faith.
我把这些给你说个大概后,你笑了笑要我高兴就好,然后说有点忙碌就走开了。
我来不及告诉你,今年的我还是没有许愿。
从小我就是个太幸运太幸福的孩子,还要跟老天讨生日愿望就太不知足了,所以我可以把它们都送给你哦!
那晚玩连接游戏太累,一早就睏了..而你又还没再次出现..
因此我擅自帮你许了三个愿望,第一-要快乐,第二-要健康,第三-是秘密。
后来,我心满意足地抱着那只叫做Faith的白兔布偶,睡过我的21岁生日。

『HAPPY BIRTHDAY TO YOU!』
喂,这男生真有点怪呢!
通常生日快乐不都是四句吗?
可他唱来唱去就只重复尾音拉得最长的最后一句。
这样稍嫌不够诚意吧?

我记得... 你许下承诺的第一年,我站在冰冷的黑夜里听着你温柔地唱着生日快乐。结束后我也不说谢谢,只是闭上眼睛沉默不语,想让那份感动在安静中多绕几圈。当我正汲取你温柔的歌声留下的余温时,听见你傲慢地说,只有你给我唱的才能算是真正属于我的生日歌。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首专属于我的生日歌。
现在,我更确定我爱死了你的歌声。
你知道吗,夜里大唱生日歌的这家伙疯了!
我把黑框眼镜丢上鼻梁,才发现声音的主人竟然在斜对面距离蛮远的那栋楼,卯起来嘶吼!用非常惊人的声量,一直重复那只有四分之一的生日快乐,“咆哮”了将近半个小时!
要是我是寿星,肯定躲在房间里死都不会出去的!
肖年郎.. 半夜三更呃..

『HOI! GANGGU!! GANGGU!!! GANGGU!!!!』

啊!你看你看.. 咱们的友族朋友不高兴咯!

『HOI! GILA KE?! GANGGU APA?! GANGGU APA?!?!?!』

啊哈哈哈哈… 睡觉.. 睡觉去

Wednesday, April 16, 2008

左耳出租

那天晚上接到你的短信,我反复默念了三遍。
第一遍很快地就念过去了;第二遍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的,念得比较慢;第三遍则又比第二遍来得更慢些。当句子最后的“how”字在心里回荡了两圈后,我踢开脚丫上的毛毛鞋,抓了车钥匙,出门找你去。

人家说,当你感觉生活逐渐失去意义时,就旅行去吧。我想,现时想必内心充满挫败的你,暂时抽离或许是个能够平心静气地把自己重导回轨道的好方法。
所以,我们寻找出口去吧!

看着你打开车门把自己修长的四肢挤入有些窄小的副座,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嗨..老板。』
啊,又来了。只要你有心事,我就会顺带地被冠上莫名其妙的称呼。

『怎么了?』
看来会是个大约50公里的故事呢..我把驾驶盘往右拐,转进那条笔直的大路。

『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 ...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对吧.. 既然这样.. 』

唱盘悠悠地传出轻柔的oldies,你熟悉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不平稳。急促地在述说,却又慌张得像是迫切地想要确定自己的想法。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既定了的问题答案会三不五时地跳出来,习惯了你没有来龙去脉的叙述方式,习惯了用心聆听,习惯了自己在你的自问自答中摸索,抓出前因后果。

于是乎,我只是静静地、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当你最称职的司机;又,偶尔在句子的间隙中点个头嗯一声,当你最忠实的听众。

这一次我把左耳借给你了。哪一天,我也是会租用你的右耳的。

车子开了20公里,你的声音从刚开始的模糊不清,到后来变得有些激动,现在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不急不徐。

原来是这样的..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不要、不行不行这么做,却因为莫名的急躁而把身上的刺都竖起,见鬼地伤了自己最爱的亲人后,其实懊恼不已却又无法忍受僵著的气氛而狼狈地逃离尴尬。
嗯..似乎是大家都无可避免的无心之过,我想是一个真诚的歉意就能化解的。你懊恼地说你明白道歉是绝对必要的,只是当下思绪过于杂乱,心情需要适当的调整。
恢复一贯的冷静后,你说自己已经可以道歉了。

趁着拐弯前望向左后镜的空档,我顺势丢了一个“我了解”的眼神给你,
『道歉很困难对吧?』 你但笑不语。
我等不到回应,眼球迅速地移到眼角,瞥见一张若有所思的笑脸。
顿了顿,我也微微地笑了。
我想你我是同时忆起了某天夜晚的谈话吧.. 同样的问题,只是发问者是你。

当时我急着附和说对对对,我最害怕也最没有勇气说对不起了!因为不想承受这三个字从嘴巴里挤出的莫大压力,所以努力地不让自己犯错,小心翼翼地接待身边的人事物,尽可能减少道歉的必要次数。那时你告诉我你也一样,然后我们俩心有戚戚焉地交换“对不起”这三个字对各自造成的心理障碍。

呵,那似乎已是两年前的事了。
这一次,你却有了有别以往的态度。
你说你渐渐领悟到了错中学习的必要性,也慢慢地克服了说对不起的恐惧感。
虽然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可是渺小的人类总是会或是有心或是无意地做出“不太对”的事,所以接受自己不管如何防范还是会犯错的事实吧!坦然地接受人类无法完美的天性,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失误,诚心地承认错误并且虚心地学习;犯错也是种学习哦,你说。

『我明白你所说的这些..可是,我还是无法呀!』
固执如我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跨过这一道墙呢?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啊。

噢,你的大掌随即没有预警地落在我的脑袋上,
『因为,妳还是小孩子......
蹂躏我本来就像杂草堆的黑发。
...还没长大!』
这时我不用瞥的,也知道说这话时你的嘴角都咧到耳朵去了。
『哼!有人自觉长大了就好了不起哦!』
『别气别气..』 你又在我头顶上搓揉一番,哄我的同时还掺杂着极力压抑却又按捺不住的古怪笑声。
『哼哼哼!...』

我说抬杠的机会多着呢,时候不早还是快回去下跪请罪吧!

呵,车内冷冽的空气因子似乎因为你为自己打开了出口而跳跃着;回程的路上,四周围竟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小孩子,到家后记得要给我报平安。记得哦!』
看着你嘴角泛着孩子气地把车门轻轻带上,我禁不住莞尔一笑。
随着你的豁然开朗,我就又从老板变、退化成小孩子了。

可是我不介意。
我愿意(喜欢)这样,和你一起成长。

03-03-08

Monday, January 21, 2008

牵着马咪走

不记得什么时候牵过马咪的手,记忆中我一直都是被老爸牵着的。
长大后两母女走在一起,我习惯挽着她的手臂,或许是因为马咪实在太矮了吧,当我逐渐长高的时候,马咪和我的手掌也渐渐地错开,十指交扣的亲昵距离越来越远。后来我都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因为她太爱乱跑,而大概还不到150cm的她,在人多的地方走失实在很令人懊恼。

今天罕见地握着马咪粗糙的手掌,有点不自然,可是指尖微微的颤抖正传递的,是久违而熟悉的亲昵吧..

她躺在手术床上,紧张与害怕把她本来就小的个子要再缩了好几倍。
这是在短短的半年内,我第二次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马咪。还好这次不过是个小手术。

刚才医生检查了马咪的左手后,说这是『黐孖筋』,动个小手术就会完全痊愈的。那医生自以为是的幽默感实在令人无法恭维,不过我们还是接受了他的医疗建议。

护士阿姨人看起来蛮好的,开始用非常熟练的手法替马咪的左手消毒。
『咪..不要看那边,看过来这里,妳看妳把女儿生得多美。』我故作轻松地笑着。

上头亮起一盏刺眼的白灯,黐孖筋医生准备好,来给马咪打麻醉针了。

『咪...不要怕..不痛不痛..』从马咪紧紧揪起的面部看来,我怀疑我的安慰根本起不了作用。

黐孖筋医生真的很混蛋!
麻醉针一注射好,操着手术刀的手随即狠狠地落下,下一秒护士就用钳子把肉撑开了。
我其实很抓狂,很想冲过去抓个什么就往黐孖筋医生头上敲敲敲敲敲敲!
虽然我知道一些局部麻醉药浓度高、渗透性强,显效较快,可是也没快到一秒钟吧?

马咪的脸揪得更紧了。
『咪....不要紧..一下就好..很快很快..』

我从来不曾在马咪脸上看过如此痛苦的表情。我不该直视的,可是我却直直地望着她,以为那会让她感觉有力量;人给予人的支持或许能增添对方面对困境的勇气与信心,事实上对生理上的痛楚却一丁点儿也无法减轻的吧?

『咪...咪....』
冷冽的空气使我慌乱,只能这么一直低低叫着。

多年前小学的一堂课,那个神经质的老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们在家都怎么样叫你妈妈?

叫马嘛(上声+阳平)的举手!班上的一半人数举手了。
只单字叫嘛(阳平)的举手!
叫妈咪的举手!剩下的也举手了。
最后,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问说:有谁,是叫“咪~~~”的?

因为神经质老师的笑实在令人感觉不舒服,再来一向早熟的我不想因为这么一声撒娇式把尾音拉得老长的“咪~~~”而破坏我在校刻意沉稳的样子,所以我没把手举起。

当时脑袋里不知道装些什么的我,回家后立刻决定把马咪改用标准华语称为-妈(阴平)。后来也许是自己也无法忍受如此做作的自己了,也或许是逼着自己叫了几天还是无法发自内心地接受这般文绉绉的说词,反正啊,过不了多久又回到了原本把马咪叫作咪的日子。

『咪...快好了..没事没事..』
黐孖筋医生很没良心的又狠狠划了一道;他每划一次,马咪就咬牙一次。

多少时候,你会看见母亲慈爱的脸上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呢?我没看过。
马咪近年来生病的次数增加了许多,生病期间总是那副无辜、可怜、呆滞而默不作声的模样,我这很坏的女儿就爱戏稽地嘲笑她像个泫然欲泣的洋娃娃。
突想,当年马咪分娩之时脸上密布的痛楚肯定比现在还要来得吓人吧..

『咪...不怕不怕..不..

『Miss! miss! miss! miss?!..』

怎么了?我把头抬起,眼前一片刺眼的白,花了几秒钟把眼神聚焦,才看见护士阿姨焦急的样子。
什么时候,我的身子竟然往前倾了45度,整个头颅都顶靠在床的边缘了。

『咦?我没事..真的没事。』深呼吸个好几下就不再晕眩了。
真抱歉(丢脸),竟然还是被护士阿姨挟持到一旁坐下休息。

开始在缝伤口的黐孖筋医生望过来一眼,口罩下的臭嘴开始编织王大娘的裹脚布。
『细路囡,妳掟唔掟架?唔掟喀硬入嚟做乜嘞?哎呀,你哋啲囡仔系咁嘎啦..睇到血就惊..有啲人仲死,Boom一下就瞓在地下..』

死黐孖筋!臭医生!你可不可以收声啊?信唔信我柄你啊啦?
我广东话不好,不过刚好骂人的都会!
谁怕血啊?之前在医院当马医生跟屁虫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手术我都站在床尾做记录写报告的啦!是有多少血我没见过啦!

我只是..只是没想到看着马咪痛苦的脸会使我晕眩啊。
果然,我是不该直视的。

还好,麻醉药总算真正发挥了作用,这时马咪脸上明显地恢复了一贯的强势。

『妳为什么要跟进来!』她睁大双眼瞪着我,一副我给她丢人现眼的模样。
.
.
.
.

咪,因为妳会怕啊...
03-01-2008

Tuesday, January 01, 2008

你好,二零零八。

二零零七结束前的一个月,筷子先生就脸灰灰地找上我,

『妳好吗?嗯..我的意思是说..妳还好吗?』
『我还好啊。』说这句话是,我是真的还好。』

『今年对妳来说真的不是幸运的一年啊』说这话时筷子先生脸皱皱的,看起来比我还要不好。
『不会啦..』下意识这么说着,我自己也不确定。
不过善良的你说Not that lucky year,而不说unlucky year,或甚至bad luck这些听起来好沉重的话,带出来不那么负面的含义,令我感觉非常良好,谢谢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需要怎么说啊!
『你是在想说怎么会衰成这样吧?』哼..我把鼻子挺高,还笑了笑。

筷子先生并不欣赏我习惯自嘲的好习惯,他愧疚地说,
『对不起啊..没帮到什么。』
『你疯子啊?没什么忙需要帮啊。』

『希望2007年快点过去吧,然后妳就可以开始美好的一年了。』筷子先生祷告式地说着。
『呵呵..会很快的。』然后我发自内心地笑了。

谢谢你,
在大家都诡异地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灾难就不太是灾难的时候,那么真诚地给予祝福。
让周围的人感受到不好的情绪一直不是我愿意做的事,
而我非常欣慰一整年来发生种种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出现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但是,当我一直挂着微笑,而你还是那么执著地为我担心为我难过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温暖了。
谢谢你:)

还有妳,阿水小姐。
虽然妳说我今年简直就是多灾多难(事实上妳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今年偶尔有妳的陪伴确实是愉快的。
也说不上多愉快,不过至少达到了苦中作乐的作用吧?哈哈..

你当然不会缺席,我亲爱的忍者。
那一天清晨,让你知道了一切一切后,我坚定地敲下一行英文字,
:多么骄傲的 I AM STRONG.

知道了,你肯定地说:"YOU REALLY ARE.I'M PROUD OF YOU"

很高兴你以我为荣,我也越来越以自己为荣了
没有二零零七,我不会知道自己可以承受这么多
我发现自己的腰杆子挺得有点直过头了,不但撑起了自己、撑起了你
还撑得起大大小小的、原本处心积虑要让我倒下的事。

看着记事簿里东倒西歪爬满好多好多页的字,还有Blogger里一整排未发表的Draft,
对这里,还有总是不忘来这里看看的大家,我是有些愧疚的。
但是怎么说,我不是一个太随心所欲的人
因为不想后悔而绝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的我
不想要一时需要这个抒发管道就骨碌骨碌地发表一些我知道过后自己看了会非常懊恼的文字
所以大家辛苦了。

不只是因为新一年的到来,而是身边倒塌的事物都在复苏了,所以我想转戾点就在这儿了
二零零八年,我不愿意许一些,让我无忧无虑、万事如意之类的愿。
上天,请保佑我身边的人。
只要家人都平平安安,我就可以在平淡中找寻突破。就如同我在过去一整年里创造快乐。

你好,二零零八。
大家新年快乐=)

Wednesday, October 10, 2007

Doctor, Rest In Peace

早上不小心扑在凌乱的书堆中睡着了,途中被两通来电惊醒。
接听的第一通来电是阳光广场敲过来的,原来之前在伊势丹买下The Beatles纪念限量版T恤时顺手填了张表格,然后很幸运地在抽奖游戏中胜出,对方很愉悦地告诉我今天是John Lennon的生日(9 October),该品牌将送出纪念John and Yoko的专辑,要我前去领取。

我意识模糊中谢了又谢,然后又浑浑睡去。

不久再次被电话铃声惊醒,听到耳朵的另一端老爸灰灰沉沉地说着Doctor意外身亡的消息,惆怅下一秒钟充斥整个空间。为一个仓促逝去的生命而难过。

Doctor是位热血沸腾的年轻医生,在我的第二家乡开了间24小时营业的诊疗所。因为中学生活少了妈妈的就近照料,身体健康越来越糟,那好几年间我时常往学校对面Doctor的诊所里钻,从他身上看到了真正的救富济贫,也推翻了以前心目中诊所医生医术不怎么高明只会给咳嗽药水的刻板印象。
老爸说这年轻人有医德,很多时候我们更是全家人挤进Doctor小小的看诊室,听他花上半个小时给我们讲解某某病症的形成、症状、预防与治疗。

噫..不久前才坐在Doctor面前,听他给我免费授课。
最后一次见面也不过是一个月前,我因着手部受了伤,半夜脸青青地闯入诊所,又因害怕打针而撒娇哀求豁免,Doctor笑着说"I insist,and you have to." ,然后我就很认命地吃了很痛的一针,离开前他故作幽默地说,在这半年内妳可以尽量让狗咬妳,害我当场气得扎扎跳。

唉,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人这就没了。
我走出房间离开难过的氛围,遇上二哥还有对看时复杂的表情,最后他也只吐出一句-以后我们就没好医生看了。唉。

接到这个消息,伤感倒还是其次,只是原本坚定的眼神开始怀疑了。
怀疑这一切。
梦想·生活·现实·生命

好常在报章、杂志,或旁人口中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最后的7天,你最想做什么?如果你的寿命已经来到尽头,你的遗憾会是什么?如果你只剩下30秒就会离开人世,你最想对谁说哪一句话?

这些问题我都想过,也都想不出答案。
不过这些假设问题如此频繁地在平实无奇的生活里出现,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些做了会让个人的生命更完整的事吧?只是不明白,既然意识到事情的迫切与需要,为什么要等到最后的7天、最后的30秒呢?
为什么不现在去做?
不过倒过来想,如果可以现在去完成的话,为什么这些假设还会出现呢?

世事无常这话听太多了,有些说要把每一天都当做自己的最后一天来活,有些人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拥趸,张爱玲则哀叹『短的是人生,长的是苦难』。

对此每个人都有过或心里或切身的诠释,没有所谓谁是谁非。
我自己则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



Love is real , real is love
Love is feeling , feeling love
Love is wanting to be loved

Love is touch, touch is love
Love is reaching, reaching love
Love is asking to be loved

Love is you
You and me
Love is knowing
we can be

Love is free, free is love
Love is living, living love
Love is needing to be loved


整个下午思绪一直很繁乱啊..也许在快节奏社会缤纷的色彩下,人的心也会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不过,还是记得到阳光广场去领回了CD。

傍晚,困在滂沱大雨中的车龙,前方的路被堵住了,虽然眼睛很是确定方向,可是心却是彷徨的,仿佛迷失了。揭开John and Yoko的包装,把CD送进唱机,把音量调高以盖过啪啦啪啦的雨声,其实还是心不在焉。唱机在我的漫不经心中播完了一首由一首,突然的一首LOVE发出漂亮的一波,把我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John Lennon的歌声在雨中似乎特有穿透力,一股莫名的温热从胸腔最深处涌向身体各个角落,我悄悄地合上眼睛,感谢老天,我很幸运地又上了一课,我知道了。

为了得到一些具体的答案而绞尽脑汁地(乱)想,更是抽象。
最近有人一直重复对我说着一句话,有些事情并没有我们想像中复杂。

爱。
爱自己·爱家人·爱朋友·爱情人·爱生活·爱生命
我不知道自己距离零遗憾的生命还缺少了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一天会带着遗憾离去,因为意外总是在我们不留意时找上我们,再在大家不经意时送上临门一脚。

我想,只要带着最原始的欲望最朴实的情感去过生活、去感受生活,脚下的每一步都会变得很踏实。当踩下的步伐都那么锵锵有力,意义这种东西会跳出来给我们送上实质的幸福。
反正啊...活得夠長,不一定活得夠好;但是活得夠好,就是夠長了。

今天的两通电话,一通带来了迷惑,另一通给我送来了谜底。

Doctor, Rest In Peace

Sunday, October 07, 2007

OCTOBER

忘记从九月的哪天过后,自己每天就在默念着九月快点过完。

把月历挂到镜子旁边去,每天看着日期梳头发。
看着九月一天一天地被粉蓝色的叉叉叠盖,然后笑呵呵地笑着想还好还好没有发生。
只是,当所有标着SEPTEMBER的格子都被我叉掉之后,自己还是浑浑噩噩地继续在OCTOBER的格子上划叉。
我浪费时间然后时间虐待我。

忿忿不平的是,在我笑呵呵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的同时,一切都已经瞒着我默默地变了样子。
有些东西像被剪断一样咔嚓一声消失,有些则跟时间做了场交易,花了一段时光像云烟一样慢慢散去...

慢慢觉得时间是个外表宽厚实则居心苟测的监视官,譬如静静地默许妳的散漫与不经心,譬如面无表情地看着妳幼稚而可笑的举动,又譬如虚与委蛇地要良心来提醒妳一个月又过去了,妳(我)做了什么。

小时候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女孩,经常会自己发明一些一个人玩的游戏。
有时候是闭着眼睛越过沟渠走到隔壁家,还有就是屏住呼吸看会不会死翘翘。

首先把嘴巴张到最大用力吸一口气,然后稳住静止不动,憋气。
撑到最后才一点一点地把肺里的气慢慢呼出去。
呼.........
完全没有空气留下时也是坚持的结束。
结果我比先前还要卖力地大口大口吃下空气,感受贪心的肺让氧气填满它的每个肺泡,感受身体被蹂躏后迅速复苏散发的热气。

原来自己无法憋死自己。原来我们努力想继续生活。原来我们会向外物求助。或者爱或者恨。

九月的最后一天,记事簿里SEPTEMBER那一页还有一些未预期完成而没被删除的事项,尽管当晚抱着很泄气很怀疑自己的能力心情辗转难眠,可当闹钟在十月的第一个清晨里划破宁静,我还是爬起来在OCTOBER的那一页做好整个月的规划。

在那一秒钟,我们还是选择了抗争。
在泄气后,我还是选择抬起头迎战。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07

下巴跌倒

忘了是在陶晶莹的节目听她说过还是在她的书里看过这么一个牙医。在诊所里播放轻柔的音乐,一面哼着歌一面给病人修理牙齿,病人每每躺下不久就轻松入睡,安心地让牙医在自己嘴巴里动刀。

我怀疑真有那么让人放松的牙医。

只要想到牙医这两个字就足以让我打哆嗦,要我在牙科诊所里放松最快的方法是直接把我打昏。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再次踏进牙科诊所会有什么反应,距离上一次去见牙医也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是牙医吗? 也不是太确定。
就是在小学都会设有的牙科室,定期会有不知打哪儿来的医药人员来给小学生检查牙齿。
那年我应该不到三年级,被叫到牙科室,说是有颗大牙蛀了,需要補上。

小时候就是个小大人,還蛮沉着地躺上躺椅,把嘴巴张开。
『Buka besar sikit!』那操刀的马来阿姨(我总觉得她没有专业资格)一直吆喝我把嘴巴张开点。
『Sudah buka besar』其实当时也没害怕,就已经把嘴巴撑到最大了啊!阿姨持续的吆喝反而让我紧张了起来,嘴巴都被冰冷的钳子撬开了,还口齿不清地回她已经开很大了。

阿姨固执地认为这群小兔崽子怕拔牙,所以缩头缩尾地不敢把嘴巴张开,却忽略了有些孩子的嘴巴生来就那么个大小,怎么撑也不过一个子儿般大。

小小的我心里满是委屈于害怕地躺在手术台上人为刀俎,阿姨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诸多不满,没被口罩遮住的双眼透着一股杀气,一手粗鲁地把我的小口撑开,另一手冰冷地操出金属撞击的锵锵声,藏在口罩底下的嘴巴(定是血盆大口!)也没闲着,一直发出噩梦般的『Buka Buka!!』声。

『碦啦』在还不到十岁的那个时候,我已经感受了被恐惧倏地爬满身体的极限感受。
啊,我的下巴脱落了。
阿姨不再瞪着我喊Buka,却也貌似不知道我的下巴脱落了。
哼,是心想这孩子终于屈服了,乖乖把嘴巴张开了吧?
我呢,下颚无法移动,当时学会的马来词汇有限,心里是慌得眼泪都掉了吧?
忘了如何从喉咙里挤出“JATUH”这两个音节,企图告诉阿姨我的下巴“跌倒”了。
『JATUH?!』下一秒阿姨庞大的身体跃上了躺椅,压制住我瘦小的身体,双手使劲地尝试把我可怜的下巴砌回去。

下巴是砌上了,可至今我在慢跑或走下坡的时候,还是清楚地听到持续而清脆的“碦拉”声。
从此我是闻牙医色变。

前几天到马大去听了一场差强人意的大专辩论赛,顺便和在马大念书的老朋友聚了聚,其中一位牙科系学生很顺手地把我推向无底深渊。

跟那未来牙医朋友聊起我那逢刷牙必见血的情况,把W.H.Y抛给他是想收回谜底,结果他只回了我“because your gum is weak” 这个笼统得让我想拍手给他的敷衍叫好的答案。

第二天在睡梦中接了个自称是未来牙医朋友的学姐的来电,说是在找寻牙龈易出血的病人,要给有此特征的病人做护理研究,实习日子快到了病人还不见踪影云云。说了好长一串我才接收到自己被未来牙医朋友卖掉了的事实。朦朦胧胧地告诉对方我还在睡梦中无法集中思考,醒来后考虑好了才给他回电。按下红键,我紧闭着双眼,再次听到了噩梦般的BUKA声。

清醒后和对方传了几道简讯,对方很诚恳很有礼貌,我不自觉地越陷越深,拇指尤其自然地在手机键上按出答应的字眼,鬼打墙似地把自己推回十年前的噩梦。

下巴跌倒事件对我的影响有多大?
约定的时间是明早十点,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看我竟紧张得无法入睡在这儿胡诌就可想而知了。

Friday, August 31, 2007

上课

今天我们家来了一部全新的手提电脑,不是我的,不是我哥的,不是我弟的。

啊!是我老爸的。

和朋友们的父母亲相比,迟婚的老爸年纪大多了
古人说六十岁就是一个甲子,所以老爸已经是花甲老人了(外表看不出哦)
不过他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老人家。
啊,不可说他老,他会不高兴XD

活到老,学到老
我身边就有个把这句话实践得淋漓尽致的活例子。

有天我在客厅发现了本『中国童话故事』,随手就拿起来翻阅。
打开来,字写得大大的,每个字下头都注明了汉语拼音,竟是小学生读物。
当时还以为是堂弟妹们的课外读物,也没有多想。
过后远远看到老爸把头埋进那本书里头就好生奇怪
走进一看
啊...竟然是拿着手机跟着大大的字在学汉语拼音。

老爸是独中生,中文很好,马来文因为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也说得很溜,英文则不行。
老爸自己一直觉得英文不好一定学不会电脑,所以很遗憾。

前几天忍不住激将了他几句,
『你不是整天说不可以觉得自己老?
不是说如果一直觉得自己老就真的老了??
讲很厉害,活到老学到老你到底会不会???』

激将出来的成果是今天老爸乖乖地坐在电脑前面听我和哥发表演说。
三人花了两个小时磨蹭出来成果请看下面。



呵..可爱可爱。
老爸或许没有很高的学历,没有显赫的专业身份
不过他的生活态度、他的待人处事,我说那绝对是大智慧。

今天很累,夜也已深。
撑着眼皮想把这篇东西打出来,也不知道句子通不通顺,用词正不正确。
反正这些也不是重点。

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感受到
我有多么的爱他:)

Wednesday, August 29, 2007

在梦里,和你。


昨晚梦见了你。和我,走在绿油油的草原上。
你把手肘枕在我的肩膀上,把身体的部分重量往我肩上压,和那天一样。

那天,我们走在不很熟悉的街头。
你突然把粗壮的手臂压在我的肩头,我怔了怔,面带疑惑地抬起头,倏地跌入你满满笑意的深潭。
你笑说我有点矮,高度恰恰好可以让你把手臂搁上,像椅子的把手。
当时很不愿意被比喻成压根儿不浪漫的把手,眼角又刚好瞥见后头几个拿着相机对着我们的无聊人,我下意识想把你的手甩开。
你压低了嗓音说,『别,我累了,想休息。』
这句话下一秒钟魔咒般地贯穿全身,我把肩膀挺得直直的,为了撑住你的身体,分担你的疲惫。

还有那一天,你和我漫无目的地拖着夹脚拖鞋到处量地。
我性子急,思路飘得快,走路也快。
途中你把我叫住,把我带到一幢建筑物前站定。
太爱胡思乱想,我低下头努力想找出蛛丝马迹,以为这棟楼代表着一些特殊意义。
忽然感觉站在身后的你,把大大的双掌落在我的肩膀上。
『看。』
抬起头,发现前面是一面落地窗,窗里有你有我,我和你在镜面上相视而笑。
原来我恰恰矮了你一个头。
在窗面上,你的头叠在我的上头,而我的,在你的,下方。

你总是嘲笑我太矮,其实是你太高。
还差那么两公分就一七O了,我又怎么可能算矮呢?
不过我知道绝对不会有被你承认我是挺高的那一天,毕竟你总是往下看,也不过是看到我黑黑的头颅。

要数完你的顽皮事,其实还有太多太多。
那些日子,我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在你身上找到可以不高兴的事。
对于你习惯性地拍打我的脑袋,我一向颇有微词。
记得有一次真的被恼怒了,就说了感觉你把我的头当成篮球在拍打的气话,别过头生闷气。
你硬把肇事的手掌挤进我的视线,『篮球可是我喜欢的物件唷。』
噗,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怎么有这么烂的哄人方式呢?

梦的末端.
我感觉肩膀上的重量渐渐流失..
回头一看,你已昏倒在草地上。
梦里我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吃力地把你扶起,半扛半拖地和你一起前进。

梦过后,开始惊慌失措。
那天接到你的来电,就是从火场死里逃生的那个清晨。
你说因为夜里梦见我了,隐隐约约感到不安,所以就打来了。
我害怕梦见你昏倒也会有令你难过的事发生。
起身登录msn,看到你的代号旁边亮着小绿人,迫切地想和你说上话,连续给你传了好几个信息。
等了很久没回应,才想起可恶的时差。我起身的时候,你不过才刚入睡吧?

把msn关掉,我打开这首歌,闭起眼睛静静地听...

把这首你送我的歌送给你,希望下次听到你从远方传来的声音,说你某天夜里突然想起了这首歌。

Thursday, August 23, 2007

命运是什么?


在饭厅吃过晚饭,一家人就移驾客厅看新闻报告。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地上,莫名地研究起自己的手掌来。
想起三年前在北京,有一命理师走过来跟我爸握了握手,然后定定地望入爸的眼睛说:“先生我说您从事的行业和海有关,还是运输业。您的磁场很不稳定,和水流一样。”

当时老爸的渡轮公司才起步不久,听了这两句话,真的打了个哆嗦。
过后这看似神奇却令我和哥觉得有点可怕的神算子还语出惊人地说了一箩箩的话,差不多把老爸的生活习性都说出来了。我最记得他点出了我和爸的掌纹的高相似度,当时也没真去比对,因为我一直想把手掌往身后缩,他一放开我的手掌,我简直是落荒而逃。对于这些离奇而不熟悉的事儿,我总是害怕多于惊奇。

想到这里我把老爸的左手抢了过来,硬掰开他的手掌,再摊开我的,比对。
三条分得开开的主线,一条在中心从上到下贯穿整个掌心的不知名线。
再加上我的手掌不像一般女孩的纤细,非常厚实,心想:嗯,还真的是一样的。

一面端详自己的掌纹,我问老爸,『人的一生真的可以从手相看出端倪吗?这些纹路真的代表着一些什么?』
『多少吧。命运是存在的,就像妳生出来是在我们家,不是在别人家一样。不过总而言之什么事情都是要靠自己...』

坐在一边的二哥突然打岔,
『命运是跟我们说,我给了你命,你自己运作。』

Wednesday, August 15, 2007

眼泪泛滥的季节

昨晚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整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结果到了中午才悠悠转转地醒过来,昨晚被自己拽在怀里蹂躪的兔子布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地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风扇呈“大”字型从上方望着我。想起夜里把身子捲起来默默掉泪,像个孩子;突然感觉很窘、很尴尬,倏地从床上弹起来,钻进浴室洗刷。

天!眼睛像金鱼,鼻子像兔子,脸儿像包子,总个儿像鬼。

最近为了升学的事东奔西跑,原本决定了的方向突然转了个大弯,慌了一天时间。一天后跟自己说『没关系,幸好还没有跌下去。』跟老爸拿了车钥匙,带上厚厚一叠的文凭奖状,自己开车到首都各大升学咨询中心、大学、学院去。

昨晚和往常一样一家人围着客厅里的小茶几,喝着老爸泡的茶,一面看着电视播报新闻。
从首都回来后我一直想找个好的时机把最后决定告诉老爸,所以当龙纹敏和她的同伴正七情上脸地给我们说新闻的时候,我心里很忙乱-很多话很乱,正忙着词句重组。

『爸,我把我这次出去的成果告诉你了吗?』

『没有』老爸的平时红润的脸上因为紧张的关系慢慢加深。

『哦,还没有啊..那你要先把新闻听玩吗?我等节目结束再跟你讲好了。』

『不用。』唉..还是变成深红色了。

『你不用紧张,我那天才跟文讲,这次是拨开云雾见青天,都搞清楚了。』

老爸不做声,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感受到妈、哥、弟在一旁故作轻松,可是你们这些人是要若无其事到什么时候?让我说出来,让我松一口气,让我也可以装着若无其事吧。

『我这次出去见了....他说....我觉得....然后.....』
『我决定一月交出申请表格,三月会收到暂时录取通知,六月考完全部paper,八月确定录取的大学,九月飞英国。』

『唔..这样还有一年..』老爸终于开声。
『那要去多少年?』四周围的空气又突然因为老爸抛下的问题紧绷起来。

我屏住气,『三年。』

『呜呜...三年!老豆不舍得!老豆不要!』我在旁小小声加上,『还有一年才飞..』
『老豆就跟你老妈子讲,你这次去回来一定是要飞了!原本要去两年,现在要三年!』我,『期间一定会回来的..』
『你今天讲的话一点也不好笑!老豆好伤心!』

老爸一面似真似假地演着肥皂剧,一面把庞大的身子挪向老妈子,我跟着看过去看到老妈子眼眶泛红,不知道是在疼惜老爸还是在不舍得女儿我。

『爸,你这样说,我..我...』眼泪好端端地竟然就这样掉下来。

想起老爸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唉,养了个小燕子,每天想着到处飞,越飞越远,等下突然有一天不飞回来了怎么办。

爸,我知道自己很不孝,从小一直往外跑。学校一有假期就拎了个行李到处参加营会,不然就一整天待在学校搞活动不回家。时不时又说出“到了30岁就把工作辞掉房子卖掉,背着背包去踩地球”这类的话来吓唬你。因为你的放纵和包容,我很庆幸地拥有同年龄朋友缺乏的自由与自主权,很侥幸地拥有很宽阔的思路,很幸运地可以一直走自己喜欢的路。女儿很任性,脑袋里似乎有很多很多要圆的梦,每天似乎有很多很多要做的事;或许有这么一天,女儿如愿可以飞得很高很高、走得很远很远,可是女儿永远不会迷路,不会忘记回家的路,不会忘记你温暖的臂弯,不会忘记你温热的肩膀。

很少哭,更少在人前哭,眼泪一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感觉很难为情、很不习惯,就算是在家人面前亦然。
只好把头转向电视机,扑在茶几上让眼泪默默地掉。
感觉老爸用他大大的手掌来来回回摸着我的头,

『没事,没事...乖..没事...』

没事才怪啦!回到房里想起之前的对话、爸妈的表情,就断断续续不自主地掉泪,导致原本天生丽质现在变成鬼样。


上个星期像个无头苍蝇独自开车在首都东奔西跑,忘了带上喜欢的CD,车上的空气尴尬地沉默着。
我假装镇定地嚼着口香糖,用力地弄出啧啧声,回应残忍的空气。
奈何,感觉越来越糟,只好扭开平时觉得吵死人的电台,缓和尴尬的气氛。
搜寻到了MY FM,耳朵传来震耳的电吉他,听下去原来是柯有伦写给过世爸爸的歌-Wake up.

突然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才二十岁的小女生,还那么年轻..慢慢来、慢慢来..』

心底一热,又是满眶泪。

啊..是爸爸。

Sunday, August 12, 2007

盼燕归来

『哦?要来找我玩吗?很简单!你只要在红土坎(lumut)搭渡轮,半小时就会到邦咯码头,出了码头往左边直直走下去,看到一家鱼行的老招牌上面有个鸟巢,走进去问马家大小姐有没有在就可以了哦』
家住邦咯岛,很多时候第一次见面或是知道我来自这儿的朋友都会吵着要来找我玩。这些朋友来了又走了,可我还是乐此不疲,听到又有新朋友要来,就赶快给大家说上这一句。

晚饭听老爸说起,咱们家这老招牌已有整六十年历史了。当年祖父母从中国南下只带了一些衣物,到了这渔村一开始只是在富裕的亲戚家当苦力,在烈日下给人搬运渔获,时不时遭人欺负,尝尽人间冷暖。阿祖们好不容易省吃俭用存了一笔钱,买了一艘渔船,创立了自家的『庆海泉』行号。而高挂在鱼行门口的招牌是以最低的价格叫人订做的,有别于别人家扫了金漆的原木雕刻,咱们的是当时岛上最便宜、最劣质的招牌。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时常坐在阿嬷身边,听她用潮州话给我讲故事,听她述说当年和阿公南下打拼江山的奋斗史。老人家说故事有一个毛病,就是无法从一开始按着顺序好好地说下去,有时候同样的故事会说上好几回,有时候正在说庆海泉的创号又会突然跳到某某远亲借钱买地。所以这些故事在我脑海里都是零零散散的,只是听多了自己大致可以勾勒出整个家族的演变。从一开始的身无分文到第一艘渔船进驻、庆海泉创号到间中被熟人欺骗、鱼行无故沉船到后来成为岛上最大的鱼行,真要说起来的话绝对可以写一本赚人热泪、高潮迭起的南洋奋斗史。(这里也就不细说了)

回说这老招牌,据说当年祖父母开始在鱼行里定居下来后,燕子就在这边儿上筑巢了。
亚答搭成的老房子曾经给阿公阿嬷遮风挡雨,后来就让父亲叔父和姑妈们纳凉,母亲嫁过来后又给这老房子添了四个兔崽子冲热闹,也把小侄子那些毛头们算进去的话,就是第四代人了;燕子的平均寿命是十一年,我推想咱马家堂前燕也已经传了几十代吧!相较之下它们和老房子的渊源竟比我还来得深远呢。

有别于唐朝诗人刘禹锡笔下『乌衣巷』里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萧条与惨淡;咱马家堂前的燕子们同样赋予了历史见证人的身份,却见证了这整个家族的进步与越愈美好。自古以来,农家们乐于让燕子在自己的房屋中筑巢、繁殖,并引以为福兆。我们家招牌上的燕巢时常都把大门口弄得很脏,可是数十年来家人们都任由可人的燕子佔据那一方,成就了岛上数十年来的一道佳话。

没受过教育的阿嬷定是觉得每日盘旋在家门前的小燕子多少带来了吉祥之意,所以家里的长孙女呱呱落地之时也就以燕字命名。古人说秋去春来是燕子的飞迁规律,每当秋天来临,燕子们就会成群结队地南下御寒过冬。对于南下定居的公嬷来说,际遇恰恰和古人所说的相反,到访的是故乡秋天的燕子。

所以(我)就叫秋燕吧。

对于燕子们最深刻的记忆总是停留在我还是四五岁的时候。每天清晨妈妈给我梳好柔顺的头发戴上发喾,穿上漆黑的鞋子。装备好之后,背着书包小小的身子就站在大门前仰头呼吸新鲜空气。燕子们总会在清晨天刚亮或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出动,在门口低空盘旋。这个一群小燕子围绕着小燕子飞翔的早晨一直储存在我的大头内,每一次复习这个画面总是感觉如沐春风。


一直以为门匾从来不曾被摘下来,老爸说是不正确的。当年由亚答屋要翻建成板屋的时候,『庆海泉』门匾就一度被取下,直至屋子装修完工才重新安上去。

我说,『那燕子不是没有屋子住了吗?』

『啊,是啊。当年你阿嬷去跟燕子们说要建新屋子了,叫它们屋子建好了再回来住』

『那过后它们就自己回来了?』

『嗯,自己回来了。』

***
三个月前的一场大火烧掉了老房子的二分之一,门匾后的天花板已被烧出了一个窟窿,老招牌出乎意料地被保住了,没掉。大火肆虐时大伙成功逃生,燕子们却固执地守在燕巢里不飞走。大火及时在天亮前扑灭,当时看到燕子倾巢而出在一片狼藉前低空盘旋,那个感觉还很清楚。对于天灾,渺小的我们总是无能为力,看到这些飞翔中的燕子,真的愿意感激它们,总觉得是它们对老房子的依恋与不离不弃保住了房子的原型,不至于像其他十多户人家完完全全被大火吞没。

今天被拖了好久重建申请终于被批准了,剩下的另外一半还是要被推翻重建。老弟和堂弟被派去摘下招牌,全家人不舍却也无奈地看着老招牌被二度摘下。燕巢里的燕子们还是固执得吓人,不愿离开。马家人又何尝舍得让它们就此离开呢?爸爸说燕子有着惊人的记忆力,无论迁飞多远,哪怕隔着千山万水,它们也能够靠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返回故乡。

我爬上车顶,看到燕巢里还住着两只小燕子,想起老爸给我说的阿嬷当年和老燕子通话的事儿。
老妈在底下看着我,『燕,你自己跟燕子说,叫它们以后再回来住。』

我心想它们应该是会听潮州话的吧?就很认真地看着它们喃喃着,
『eang jiao ah... nang dong kim ai ki xin chu.. ki ho ho, eang jiao lu nang ki tik ai buoi dnng lai kia ah..』

燕(鸟)子啊... 我们家现在要起新屋..起好好,燕子你们要记得飞回来住啊!

8/8/07

Wednesday, August 01, 2007

车窗里的邂逅

在这人们都不太热络,还是不太友善,抑或不装着友善的城市,很多时候,当大家不经意互相对视,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双方总是会下意识尴尬地回避。说不太准是为了什么,是出于礼貌还是害羞或者其他什么的。

可能每人都有不同的理由吧!

那天在KLCC纪伊国屋书店站了一整天,已经忘了看了些什么书,少说有五六本吧。精神倒是挺饱满,可现实里的肚子很空很饿。回程的时候停在Rotiboy买了个香喷喷的面包,再慢条斯理地走进LRT车站。

车来了,走进去习惯性地把自己圈在玻璃隔间和大门边的小角落。

傍晚七点多,过了下班时间车厢里还是蛮拥挤的,我喜欢这样子,置身于忙忙碌碌的人群中。虽然大家脸上尽是疲惫,没这等闲情逸致感受这城市的活泼,可我眼睛闪着细微的笑意,站在自己觉得很安全的角落,看人、看这城市。

列车来到Ampang Park,忽然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目光不是太友善,令人很不舒服。
不对啊..又没跟老人抢位置,四周也没孕妇..喂,我可是站着的咧!
也没大声讲电话啊...手也不像那些上班族高举在尴尬的位置,当然举起来也不可能有异味的...
味... 味.....
啊! 是手上提着的Rotiboy!!
是这面包的招牌式香气从袋子里渗出来了。平日香气逼人的美食,充斥在不对的空间,没想到却犯了众怒。
这时候大家都想坐在餐桌上,和心爱的人们吃着温暖的晚餐,抱怨一整天的辛劳吧? 却不知怎么地还衣冠楚楚地困在列车里挨饿,还得忍受那嗅得到却吃不下肚的香气。恨...

"对不起。" 在心里小小地说了声抱歉,慌乱而显得笨拙地把面包塞进我的百宝袋里,也不敢面向人群了,只好把身子挪一挪,看着窗外。

想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来抚平内心的骚动,没想到却只看到自己。
长发做三一分,比较厚的右方遮住了半边脸,只剩下较常曝露在太阳底下的那一半。不过自己还是轻而易举地抓到了躲在眼皮底下的窘状。

转了个方向,意外地发现可以透过车窗的反射,从不同的角度明目张胆地盯着车里的人们。呵... 心里是有些得意。

怔一怔! 不小心捕捉到了一双同样不小心从车窗反光看到我发怔的黑瞳。
是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男生,有一双生动的眼睛。
我的、他的眼睛在车窗里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躲闪和尴尬,仿佛是看着每天都会看见的物品一样的平淡。
他的目光,像我每天用冷水和热水混合着来洗脸的一样,温温的,舒适得像不存在一样。

登... 哦,列车刚好停在KL Central。
他站了起来,带着笑意的眼睛向我身边移动,在我以为这小插曲就这样落幕了的时候,轻轻地在我耳后留了一声,Bye。

呵,这是我收到过,最简短、最陌生、却又最生动、最舒适的对话。
谢喽,Bye。

Saturday, July 28, 2007

我还好好地活着


我一直坚信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因为我当猫已经很久了。却也庆幸猫有九条命,所以我还没有真正寿终正寝。
昨晚的一件事,让我惊觉或许好奇心不是我最大的敌人,刽子手或许会另有其人。

马妈妈上星期病倒了,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她郁郁寡欢的病颜。从发病时紧绷着神经哄骗她安心,到过后疲惫地呆滞在一旁,神经可能是绷断了吧?
低落的时候,总习惯听一些直接的、不花俏的声音。所以拿着刚买了不久的5300(叫它红白无常),听着那些我打从心底希望它们真能慰人心灵的歌曲,在屋子的各个角落走动。

夜深了,刷牙吧。
走进浴室,开水喉把水盆注满,左手自动把牙刷和绿茶牙膏从架子上取下来,右手握着的红白无常正好播着Beatles的Let it be。我浑浑噩噩地呆站在镜子前,等水盆注满了好洗刷自己。左手的牙刷不留神滑进了半满的水盆,右手迅速地伸进水盆援助。
刹那间John Lennon仿佛被硬灌了一大桶的水,声音混浑不清。纳闷着往下看,红白无常夹在手掌和牙刷之间,躺在冷水中,仍然尽责地卖唱,讨主人欢心。

主人发了疯冲出浴室,跪在门口把红白无常分尸,拼了命往脚下的垫子上擦。垫子平时擦脚用的,可怜的孩子浸了水后又被沾满了沙尘。
主人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用被单反反复复地把水吸干。
过了10分钟,红白无常外表已经干透了,就战战兢兢地把电池砌回去,开机后John Lennon还是在溺水歌唱,按钮不停地在闪烁... 才买一个月!!才买一个月!!!! 黑卷的长发在发了狂的主人毒手下硬被扯下几根。

吹风筒吹风筒!!
披头散发地跑过马妈妈房间拿过吹风筒,回到房间趴在冰冷的地上猛吹。手机银幕罩着朦朦的水雾,用热风烘干了,就翻过去吹扬声器,转回来银幕又朦了。来来回回地吹了整一个小时,红白无常比当年我疯狂地和他煲了六个小时电话粥后还要滚烫。

双手紧紧握着山芋般烫手的手机,不敢面对现实的浑蛋女子披着冰冷的狼狈趴卧在床脚浑浑睡去,像尾淘空的死鱼。

第二天醒来,感觉自己还好好地活着,红白无常没死,John Lennon没在溺水,歌声不再像含着卤蛋般的混浑。浑蛋女子想起那一堆二十年来一直被当成藉口的那是因为

她知道:有一天,有一女子,会为她白痴式的生活法则,付出代价。

Tuesday, July 17, 2007

小东西




这是昨天才拍下的,很喜欢,所以就尝试放上了喽!
第一次弄,很鸡手鸭脚,convert file type 的时候可能出了问题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出来会变得那么好笑。(-.lll)

小男孩是我大姑的孙子,我大表哥的孩子,所以应该是我表侄子吧?
对于这些称谓我也弄不太清楚,反正家里的小孩一律都被我逼着叫"姐姐"啦!
小男孩三岁了,还在呀呀学语的阶段,只会发音不准确地叫爸爸、妈妈、嬷嬷、姐姐。

噢! 还有在我大姑,他嬷嬷拿着藤条指着他,大声用潮州话问他:爱怕买?! (要打吗?) 的时候, 小东西会拼命摇头说 :买买买!! (不要不要不要)

家里大人对于他还学不会说话,平时又喜欢独自玩乐这事儿很感担忧。 不过我觉得我每次跟他对话他都明白啊,代表听觉没有问题,所以应该没事吧?
爱因斯坦小时候被认为是弱智,还不是到了四五岁才学会说话。说不定小东西长大了也是个天才呢? 谁知道?
不过她妈妈说现在的小孩四岁就开始送去幼儿园上课了,那明年小东西还是不会说话怎么上学呢?
我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呃....可能小时候玩得很疯,所以一直觉得让小孩自然成长就好。
已经为人父母的朋友们来说些什么吧。

Saturday, July 14, 2007

还没有变笨蛋猪

记马老爸和马二哥的一段越洋对话:

马二哥 : 笨蛋燕开学了吗?
马老爸 : 还没有。

马二哥 :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马老爸 : 喔~她现在天天都在享受生活!

  • 每天在家吃饭看书睡觉看电脑,打算要变猪。

马二哥 : 哇卡卡卡卡 .... (爆笑)

  • 那,笨蛋燕现在有很肥吗?

马老爸 : 还没有, 不过这样下去就快了!

  • (裂开很大很大的笑容)

    ---------------------------完-------------------------------

另一边厢,笨蛋燕赖在床上呐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拼了命摇头中)

Tuesday, July 03, 2007

我是一杯温开水


听说烟霾又来袭了。

写听说是因为这几天闹头疼待在家,原本坚持每天跑草场两圈的计划就此停住了,每天不是在房间里就是在客厅吧,不是在客厅,也就只有浴室可去了。反正都是被四面墙包围着,要是外面下起雪来我也可能不会知道(可能会悔恨终身),所以说就只是从报纸上听那个似乎一年只有烟霾来袭时期才会出现在头版的科学工艺部副部长说烟霾又来了。

在这个城市边缘,我安安然然地、以自己喜欢的节奏、以自己习惯的步伐,重复着每一天。简单而无所谓充不充实的日子里,无非是睡觉、看书、、上网、吃饭、发呆。当然为了克服顽固的偏头疼,我还用我喜欢的小叮当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下好多好多的水。也为了不让我的嘴巴因长时间紧闭而得口臭,而和家里那只叫做马小呆的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些话。还动手做了几只白兔像老鼠、男生像女生的布娃娃。不为什么,就是闲嘛。

时不时还是喜欢写些无关痛痒的故事,讨别人关注、讨自己欢心。这些故事或真实或虚无,但都与你无关,与你有关的东西似乎很少。当我决定了半途而废,就知道不把路走完,会带来很多结果。

有好,有坏。

我想与你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少,是预期中不太好也不太坏的事吧。

在这个离市区偏远的市镇里呆得太久,渐渐慵懒和荒芜的神经让我静静地发霉。这是一种疲惫。
呃?不。这是在忘却疲惫、释放疲惫。
吸一口平淡无奇可能还带有烟雾的空气,呼一口惆怅而疲惫的湿气...
我认为这是身体和心灵最公平不过的交易。噗,还赚了呢!

我喜欢这样的自己,像一杯温开水。
不冷不热不甜不酸不咸不苦。
现时的心情很平静,可以想很多事情。

Monday, July 02, 2007

一路顺风

宜和:

一年了喔... 你也出走太久了吧? 不过倒也蛮符合你的性格的,总是东看看、西看看.. 很容易就留连忘返的。

今天给你买了一大把素雅的白菊花,你收到了吗?
就放在那棵大树下
玩够了就自己去拿去呗。

原本我想去找找你的,可大夥儿都不在。
不对,大哥有在,可是他太煽情,肯定又会一路上播那首属于我们的歌。
我自从去年的这一天起就没有听过那首歌了耶...
他们骂我懦弱,可是你知道我不是的!
说好是我们大家的歌,当然要人到齐才一起听一起唱的呀!
对不对?

抱歉啊,我是真的不想跟大哥去,我才不要当水喉!
你糟了喔你!
一向风流倜惝又以疼女生闻名的你,
自去年的今天开始就让无数个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的女人为你落泪。
唉,可惜啊!一世英明就这样给毁了!

没去找大哥,没去找你。
今儿个我哪儿都没有去,就在家里头给你说说话。
说了一整天,喉咙都干了,也把大家这一年来的故事全都给你说完了!
我想你肯定是听到的,对吧?

糟糕...我耳朵一直传来你咯咯咯的大笑声,肯定是幻听了!
你是那么地爱玩,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回来呢?

我啊.... 这一年来一直觉得你并没有离开过。
总感觉你一直守在大家身边。
有时候夜深人静感到害怕,就习惯性地跟你说说话
咦? 就真的不怕了。
有时候遇到困难了,就跟你大吐苦水
说着说着..
咦 ? 好像就不那么难了。

后来我发现你之所以如影随形,是因为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
说出来大家都这么认为喔!
真好!
那么你就可以跟着我们大家到处去旅行了!!

有你的入驻相伴大家都过得挺好的,所以啊...
宜和,你自己也就安心地去散散心吧!
直到你想要回来为止。

虽然,我是那么地想念你。



Sunday, June 17, 2007

爸爸永远的女儿



今天起身后,就一个人在家。
父亲节嘛,老爸一早就出门去为老家要重建的事奔波,妈则回老家去忙了。
所以啊,父亲节?该做些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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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时候最常听到大人们赞叹着说:果然是你爸爸的女儿啊!
你看看她,字写得真好,果然是爸爸的女儿啊!

你那么小就看那么多书啊?果然是爸爸的女儿啊!

这小孩怎么那么会讲话?果然是他爸爸的女儿啊!

是啊,傍晚一起散步的老人们说我们父女俩连走路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我想可能因为太喜欢做爸爸的女儿了,所以潜意识里就开始模仿爸爸吧?

应该是小三的时候开始的,爸老爱抢在我开口之前说出我的请求,果然所猜不假后,就喜滋滋地抛下一句:知女莫若父啊~然后得意地扬长而去。我每次都气得咬牙切齿的,觉得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 没礼貌! 虽然是自己女儿,不管怎样还是要捺着性子听完别人的话才对吧? 心里其实也在暗惊: 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看穿呢?

去年父亲节的前一天,老爸因为支气管炎住进了医院。他要大家帮着瞒著他宝贝女儿,自己在住院前一天晚上装着若无其事地打了通电话给我,我还说: “抱歉啊爸,考试要到了我无法回家跟你过父亲节了。”

到了父亲节的前夕,我突然感到莫名的焦虑。反复想起之前通话时老爸的语气,就觉得不对劲。而且距离上一通电话已接近24小时,我真的急得想去报失踪人口了! 别人的话可能会觉得我太夸张,可是自从小六毕业我离开家到城里念书后,每天晚上都会固定收到爸爸的来电。有时候会长谈,更多时候只是嘘寒问暖。老爸本来就是个识趣的人,每每只是说了两句话,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就结束对话。从小他就给我很多很大的自由,所以我从来不觉得那每天固定的来电是查勤或监控,这不过是一个爸爸对孩子的关爱表现。

话说回来我马上敲个电话逼问我老弟,当时老爸已经住进了病房。 关了电话后我恨不得马上开车飙回家,不过当时是午夜,二哥打来警告说要是想回家的话就马上去睡觉,养好精神早上才上路。
神经病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我疯狂地开始打扫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扫地、抹地... 直到清晨5点钟开车一路狂飙回家。

到了病房我说:"爸,我来陪你过父亲节了!" 我知道老爸心里是十分欣喜的,不过他绷着脸环视周围问说:是谁告诉她的? 眼看妈和老弟就快遭殃,我就凑过去说:"是我自己先发现的,知父莫若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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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年的父亲节在医院里度过,已经忘了吃了些什么。
今年,总该吃上一顿好的了吧?

到附近的银行去提了之前打工赚来的那些钱,踏进家门发现老爸已先一步到家了。 还没开口问说老爸想吃些什么,他老人家就先嚷嚷起来。

"我们随便去大排档吃吃就好了啦,餐馆全部都人挤人,我们又不是没有吃过这些好的,何必去跟人家挤?走走走,老豆饿了!"

结果老爸把车开到Nasi Kandar去,果然没什么人啊。

坐了下来一面吃心里一面在想: 老爸是知道我打算掏腰包,所以才选择这里的吗?

内心开始在天人交战。
" 我该付钱吗? 就这样交出钱说:爸,我付。这样吗?
还是现在就把账单拿到柜台去付清?
第一次打工,第一次亲手赚了钱,第一次想请爸爸竟然是一盘nasi kandar?
老爸养了你20年,你竟然只想请他吃nasi kandar?! "

就这样桌底下手心捏着的五十元一直迟迟不敢递出来,老爸就自己结帐去了。

突然有种"豁然开来"的感觉,我追上老爸,钩着那支环抱我20年的手,歪着脑袋说:"爸,给我五年时间,我再请你吃一顿好的!"

他佯装失望,学着女儿歪着脑袋说: "唉,怎么还那么遥远啊? 还要等那么久...."
"哪里会久?!我才刚要进大学,最少要读三年,还要... 还要......"

倚着老爸温热的身子,望入这老顽童写着正在抓弄而诙谐的眼睛,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好,就是这样,老爸你要永远健健康康,一直像这样跟女儿玩闹、一直开怀大笑,直到永远。

Tuesday, June 12, 2007

Monday Blues

它是个深沉的掠夺者。

静悄悄地....

吃掉我人生中的七份之一。

Sunday, June 10, 2007

许多女子

今天拿起<西西诗集>随手翻阅,刚好读到这首诗,
下一秒钟就抱着枕头乱没气质地狂笑起来。

嗯嗯,马上抄下来。

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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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女子>
许多女子
有一椿心事
广为人知

找寻白马王子
倒不如远赴茅山
求太乙真人

一枝莲花,三片荷叶
重塑凡身
好将肋骨还给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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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花枝乱颤**
难道真的要很俗地问一句:好男人绝种了吗?
怎么连西西都这么觉得啊?
其实拉拉我不应该笑的,身为女生的我不是应该哀叹吗?
呵呵呵呵呵....(还是忍不住)

嗯,幸亏小姐我不是那"许多女子"中的一员,从不发白马王子梦 :)
不然可能真要听取西西的建议,收拾好细软,漏夜赶路,到茅山求见太乙真人去了!!

Saturday, June 09, 2007

不用太多,温暖就好

我煮了一锅红豆汤。
为了招待我那每月不太准时到访的好朋友。
还有顺应这乖戾的城市。

哎,真是奈何不了这个怪里怪气的城市。 前些天的大太阳热得我想拿蓄了快十年的长发开刀,今天却庆幸还有长发帮我御寒,还夸张地穿着袜子睡觉。

嗯嗯... 真的很香。
放了香草,喜欢这种平易近人的香气。

加了些陈皮,不要太多。
有点苦,在坚持一种美味的偏执。

丢进大量沙谷米,真的好多。
还是好喜欢,维持小女生时期天真的喜好。

嗯嗯嗯... 眯起眼睛享受这香气。

午间窝在沙发吃下一碗填肚红豆。
看书时候边上摆着一碗点心红豆。
傍晚msn时还有一碗解馋红豆。

最重要是被好朋友凌虐时,可以就着一碗碗红豆慰藉我可怜的腹部。
友人总是在每个月的那几天收到男友的爱心红豆汤,以前看了真的觉得羡慕死了,很想为此把自己卖掉。
不过想想为了那一碗红豆汤而输掉一颗心,这种亏本的事还真是做不得啊。
不要太贪心,现有的生活很满足,学会自己煮最实际。
大碗又好吃,还不会欠下感情债。

凌晨三点钟,我吃下了锅里盛出来的最后一碗红豆汤。
甩却以一颗心换来一碗红豆汤的笨想法。

嗯嗯... 浓浓的、稠稠的、沙沙的。
一个人的红豆汤,还是很温暖 :)

Wednesday, June 06, 2007

败给了她

最近有些事要解决所以决定上来我断断续续生活了两年,却始终无法喜欢上它的吉隆坡。

所以说女人家别那么好强,不要没事装得跟铁人似的,不然跟人家说要出远门的时候,只得到一把车钥匙和一句路上小心。还交待我自己到车厂去换辆之前送去保养的车子,哼!
死老弟长得那180多的身高只会窝在房间玩什么"多大",浪费上天赐给他当护花使者的天份,哼哼哼!

神啊,谁来帮我开一开车??????
唉~~

心不甘情不愿地拖到下午五点才开车,带上了好几片爱听的CD解闷。
车才开了不到10分钟手机就响了..

"哈喽~~" 嗯,是我妈高分贝的声音
"做么?" 我声音冷冷的,因为发现她刚刚趁我不注意时又塞了一大堆吃的进我的袋袋。

"你忘记拿东西!" 怎么可能? 我刚已经再三检查了。这老顽童又不知道要玩什么花样。
"我忘记拿什么东西?" 我又开始习惯性地挑眉。

"你忘记拿... 你在哪里?" 看吧...说不出口了。
"我什么在哪里,我到底忘记拿什么东西?" 肯定有问题。

"呵呵(干笑),没有啦我刚刚煲好凉茶..." 你看看你看看..竟然骗我东西忘了拿!
"我昨天喝很多了,刚才也喝了。" 唉.. 现在一肚子都是"苦水"。

"你不是要去打油啊? 我拿去油站给你,你在那边等!!" 这么无赖!!
"现在已经..."
嘟嘟嘟嘟嘟....

我我我我....
唉,好小妈子竟然关我电话,知道我不可能弯回去的,竟然给我下狠招 (-.lll)

结果我只好停在油站,看着老妈子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前来,把那罐"苦水",再外加一大包的水果放在后座,然后看到她女儿我眯起眼睛,要开口投诉之前马上把车门甩上,然后讪讪然地离开。

比起她那三个对她唯命是从的儿子,这个野蛮女儿脾气又拗又不听话,吃软不行,吃硬更加不行,从小就最令她头痛。
不过看来经过了这20个年头,老妈已经抓到诀窍,越来越会对付她女儿我了。
现在轮到我对她越来越没辄了....

5:30pm
天哪老妈子...我快被你整死了,看来我又要开夜车了!
呜呜呜~~~~我需要司机~~~~!!

Tuesday, June 05, 2007

那是因为

七点醒来冲凉想下楼吃晚饭,却发现早餐,我说那是因为天亮得太慢了。

今早不自觉把沐浴乳和洗发水掉换用,我说那是因为两者都是绿茶口味。

刷牙过后突然满嘴药水味,我说那是因为老妈把我之前拿来刷洗链子的牙刷放进我的漱口杯。

喝下过期的HL牛奶,我说那是因为它才刚刚过期,味道没多大改变。

当我连续三次把短讯错发给同一个人,我说那是因为他们的名字太相像了。

忘了带马妈妈的口红,我说那是因为我自己有带,母女共用更显得我们感情好。

看到电视播放蔡昊佑的MTV误以为陈颖见发片了,我说那是因为他们的笑容简直是如出一辙。

走进电梯按了好几次一楼,电梯门却不关起来才发现自己在一楼,我说那是因为我上下电梯太多次了。

当我急坏了在房间乱翻乱找,到处问人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我还没开始“那是因为”, 就听到马老弟对着马堂弟说:" 不用管她,那个神经病手上拿着她自己的手机还在找,习惯就好。"

Tuesday, May 29, 2007

杀沙猪记

下午三点多... 天气真的热到爆。

心情其实本来就不太好,最近偏偏又是那么忙,再加上一整天滴水不进,整个人其实就是个变相的地雷,随时会引爆。
偏偏,就是有个不知死活的人来踩地雷。

"Hello Eve you there ?"
"I thought you are calling my number?"挑眉

"Hey, what are you doing now?"
"Erm... why?" 翻白眼

"Nope, nope.. just thinking to make you a call"
"oh, calling me for just thinking to make me a call?"站立

"Yea, you know that. neway, I went for Pirate and the Carribean yesterday"
"Oh."叉腰

"KLCC so crowded man"
"Oh, is it?"抱胸

" yea yea.. They said there's something like chinese gathering there."
" chinese book fest" 踱步

"Right! You know i can't read that"
"........" 冒烟

.............................................................
........................
....................................

妈妈说讲话要有营养,以下删除三千字以免各位流失养分

"Eve you stil there?"
"erhem.." 起火

"So, you wanna be my girl?"

"$%X^&&amp;*x&@#$%$^%&.... Save it for the "lucky" girl! i'm black enough! and now, GO TO HELL!!!" 爆炸

嘟嘟嘟嘟嘟...


罪状
  • 第一 ,最讨厌以自己不会讲华文而引以为傲的死香蕉,吃多一点,噎死你!
  • 第二 ,家里有两个钱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等下我拿英镑来丢你! (要跟我哥借)
  • 第三 ,独生子平时有求必应,要什么有什么,就以为伸手女人就会投怀送抱,回家喝奶吧你!
  • 第四 ,连续剧看太多,以为自己说出那种台词很有型,最罪不可赦就是以为我也会觉得很有型 ,然后露出爱慕的眼神说 :Oh~ yes~ of course i do~~ , 去死吧你!
碰! 罪名成立!
念在被告少不更事,轻判被告重修 100堂如何尊重女生以及 100堂说话的艺术。即时生效!!

最后,还是很想说:
死沙猪,HAN DI LA LEI!!!


p.s. msn遇到 bj, 他说 : Don't rose ur anger because of this spoilt child , if not ur pretty cells will turn into cancer cells. 嗯..有道理.. 为了个沙猪实在不值得。深呼吸!! 吸....... 呼.......

神秘的黑箱子

好多人都不知道,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开始学钢琴了。

小时候上的幼稚园是教会学校,刚去上学不久就发现了台下有个大大的黑箱子。由于那被放置在大班的课室,当时我根本没机会凑上去碰它个一碰。每次经过大班去上厕所的时候,眼睛总会不由自主骨碌碌地盯着它看,可偏偏神秘的它就从来不曾在我眼皮底下被打开来过。

从此,那黑箱子就在我小小的脑海里形成一个大大的悬疑。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因着什么机缘开始接触那充满悬疑的黑箱子,只记得在好小好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学钢琴了。

那天只是突然想起,就把这个疑问抛给马妈妈。老妈还是那个眼神 ," 你以为我逼你去学的啊?是你自己经过卫理楼听到钢琴声,自己回来一直吵着要去学的!"

哦? 原来是这样子吗?
怪不得上了小学,钢琴老师打算让我去考试,我碰巧被乐理搞得对音乐很反感,低着头跟妈说我不想学了的时候,她只是送了我一记白眼, 再补上一句 : 要不要学是你自己的事,你以为学给我听的啊?

从此我就不用再去上那个老是用铅笔敲我手指的家伙的课了。

从四岁到小学六年级,我最熟练的就只有那首 "生日快乐"。因为每一年阿嬷的生日,我都被拱出来伴奏,所以不熟练也太说不过去了。当时我还真以为在未来我就只能继续"生日快乐"下去了,直到小四那年加入了学校军乐队,当上了萨士风手,重新接触音乐。随后是双簧管、喇叭、笛子... 从此就对音乐特有触觉。

考完了UPSR,想想,难道我真的只能一直 "生日快乐" 下去吗?
结果又头低低地回去自投琴网。所以马妈妈的放任教育还真的奏效了。

可能小时候乱七八糟地总还是有个底吧,当然英文也进步多了,乐理自然不成问题了,所以这次就顺利多了。不过还好遇上了个开明的老师,不在乎钱赚得少,让我省略一到四,直接报考第五级,然后又鼓励我直接跳第七级。最后呢,还是没有像身边学琴的朋友把八级考完, 不考了... 实在恨透任何形式的考试,就算只是弹弹黑白键 , 和莫扎特会面也一样。只考了两次就拿到第七级文凭,我真的是幸运的了,自己是那种逢考试期间必生病的怪学生,所以真的谢谢Ms Ting让我少被折腾五次。

我不是音乐人,有兴趣可是没热忱。

学音乐仅仅在于为了在百般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开黑箱子,把双手放上琴键,沉浸在跳跃的音符当中,消磨整个午后 :)

Monday, May 28, 2007

阴谋论

老妈说我太吵,每天在家大闹天宫,才三岁半就把我送进对面街上的教会幼稚园。" 不然哪里顶得顺你? " 长大后每次我怨她剥夺了我的童年,她都用眼角扫了我一眼,然后如是说。

这张照片我记得好清楚,是我上幼稚园的第一天。

心里多么地不甘愿,在母权之下还是不敢造次,不哭不闹地在那间教会待上了一整个早上,只是一整天把嘴巴吊得好高好高。

原先想说平时把我捧在手心上的马爸爸会很舍不得他的宝贝女儿那么年幼就被送到学校去的,怎知回到家,全家人都笑嘻嘻的,完全没有人想过来疼惜疼惜一下,看到我那招牌式的挂钩嘴,大家只是笑得更开怀了。

老弟跟在我屁尾嘲笑我,老爸更拿出早准备好的相机一边忍笑一边拍下这一幕,再看过去,旁边一票人已经是笑岔了。

那年我三岁半,我嗅到了空气中的阴谋论。